Category Archives: 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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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洽美仁波切給眾弟子的祝福及開示

洽美仁波切在4月30日至5月3日紐涅閉關圓滿當天的開示:

首先,隨喜各人的付出,您們在繁忙的生活中抽出2天半時間作此珍貴的紐涅修持,犧牲自己的時間、為此閉關給予幫助!這個修持是其中一個非常有效的修持。若能至少做一次這修持,利益是非常之大,所累積的功德可免我們墮落下三道。當然,我們必須擁有持戒、保持開始時已生起的菩提心的發心。我相信您們已做到。感恩及隨喜! 希望您們也可以參加下一次的閉關。

過去這3天,我們跟隨紐涅的修持,專注在我們日常以外的事情、接觸到我們的菩提心 – 我們的慈悲心,意思是我們接觸到我們內在的素質。透過閉關的時候限制自己,特別是持戒,從而接觸此內在的素質。我們不一定能察覺到,或者我們有片刻的覺知,但又很快流走。我們應該時刻嘗試重回到這心識的素質,這便是修持。我們應不斷重覆這樣做,嘗試保持這覺知,覺知我們的菩提心。

正如我在閉關開首時所說,我們往往會忽略生命中最簡單的事情,而側重在其他或較深意思的事情﹔我們欠缺了對智慧的核心理解。實際上,我們只需要去接受、去看、去反思和欣賞我們所擁有的最簡單的東西 – 我們的五種感官(能看、能聽等)﹔我們有瓦遮頭,三餐溫飽,這都是非常簡單的東西。很多眾生並未有我們日常擁有而覺得理所當然的這些東西,而我們總希望爭取更多。

若我們對生命的認知能基于接受那些簡單的事情,那悲心便變得有意義。由開始時的付出、犧牲、每天清晨6時開始至晚上7時的修持,您們的專注、襌定、念誦至今閉關圓滿,我們應該持有中立﹒平常的心,無需因為我們所做的而欣喜、亦不要因為感覺沒有得著而失落,我們應該處於平靜的心態,不要加入任何情緒,這才是正確的態度。否則,我們積累的功德可能會因此減退。隨喜大家!



密宗解密的吊詭

  • 妙境通訊2021 年 5 月& 6 月【學佛交流地帶】密宗解密的吊詭 作者: 賴成蔭

    密宗可以說是當今世上最複雜艱深的修行法門,也是最簡單容易的修行法門!所謂複雜艱深的就是「瑜伽密」(包括事密、行密和瑜伽密),即是種種事相儀軌的修持。而所謂簡單容易的就是「無上瑜伽密」,即是「大手印」/ 「大圓滿」的修持法。人性(其實即是佛性)往往喜歡執著於複雜艱深的事物,但其實最有效、最易受益的卻是最簡單容易的事物! 記得在二十多年前,我初修密宗,也有上禪宗的道場修法,以作比較取捨。當時的禪師指我是個喜歡簡樸生活的人,較適宜修禪宗。但我留意到禪宗的教法實在太太簡單到難以想像,大部份時間都是叫你坐著,眼光光地望著地板。感覺上好像什麼都沒有教你,我覺得還是選修密宗吧,反正多東西學,而且在觀感上好像很勁! 事實上,在後來的幾年,禪中心已加入了打坐時教「觀呼吸法」,還有持誦「大悲咒」和「南無華嚴聖衆」等功課…….. 可是修密宗就大大不同,修行的套路數不勝數,簡直是要什麼有什麼,要多複雜艱深就有多複雜艱深!而且這些都是全方位、超立體的;包括了文字,圖像,形相,顏色、聲音、動作等等的心識(觀想)和身體上的活動。 五花八道,令人嘆為觀止! 問題來了,很多修行者就是著了這個五里迷霧,愈走愈深,還悠然自得。自以為懂得很多,功力很強,實在是高人一等,有點兒飄飄若仙的感覺。進而以此指指點點,批評別人功力不夠班,修行並不如法…….他們憑什麼這麼說呢?就是因為見到人家修的法不夠他們的複雜細緻! 記得有一次,我目睹一位師兄鍥而不捨的向一位地位崇高的寧波車請教「獻曼達盤」的各個仔細部位的名稱、含義和功能,最後大寧波車不作答,轉身跑掉了。 我曾試過問一位極尊貴的大德:白度母是否二十一度母之一,(因為我自己弄不清楚)而他竟然答錯了!我當時並不覺得這些可笑,而是深切體會到對一個真正修行成就的人來說,這些細節根本亳不重要,他們從來就不管這些,什至老早把這些忘掉了!
  • 當然有人會質疑: 八萬四千法門中難道完全沒有較複雜艱深的法門嗎? 理論上,這個應該存在,因為有些人可能真的適合修較複雜艱深的法門的。(例如愛恩斯坦?哈哈!)但對絕大部份的人來說,都是以極簡單容易的法門開悟成就的! 問題是這個「極簡單容易」的法門,得來卻絕不簡單容易!你必須由極複雜的種種法門入手,經過長時間的浸淫消化,最後才能悟出最適合自已的簡單容易法門。 持之以恆,乃至行「自動波」,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無間斷修持,直至成就! 這正是:「弱水三千,只取一觚飲!」 取那一觚來飲呢?說實話,即使是你的根本上師也未必能夠幫到你。他只可以給你一些引導和指示,主要還是要看你自己! 八萬四千法門中就憑你自已找出一個來。或曰:我怎麼知道這個法門就是八萬四千法門的其中之一?我們不可能自己亂搞啊!所謂八萬四千法門只是形容其數量之多而已,其實遠遠不止此數。根本上有很多法門仍然未見於過去二千五百年的佛典記載和教法之中,你自己大可以去發現一個法門出來的!至於你這個法門是否真正的佛法?那就視乎它的見地是否合符「三法印」了!

    我又如何知道自已的修行真的有效果,可以走上成佛之路呢? 主要的驗證標準是看看你的「願力」是否能夠成就。 其實這是一個成就者最大的能力表現! 當然有人會説: 即使是「初地菩薩」的種種神通你已擁有了嗎?其實這個關鍵在於你的肉身是否仍然存在!如果仍有肉身的負累,很多神通力都要被大打折扣,什至未能施展的。除非你有另外修持特別的法門,令你的「元神」有出離肉身的能力。但這個也有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 亦即是說: 你如果要擁有「初地菩薩」的種種神通,必須在你的肉身放下之後,亦即是死亡後進入「中陰身」的狀態時,才能體現出來的。 已經成道,承願再來的菩薩(例如大寶法王)當然不在此例。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目前頂多可以算是「準菩薩」( Demi-Bodhisava ) 而已!

修行路上的幾個關鍵詞

  • 妙境通訊2021 年 3 月& 4 月【學佛交流地帶】 修行路上的幾個關鍵詞 作者:賴成蔭

    下面的文字是我猶豫和推延了一年多才決定寫出來的。原因是一方面我擔心太隨便地洩露天機,另方面是恐怕被人批評指責説:你已開悟了嗎?你已証道了嗎?你憑什麼扮大師教人如何修成正果?這一切缘於 2019 年四月我們夫妻兩人在印度新德里大寶法王住所聽了他的開示(這是我有生以來聽過最精釆的開示),正要告辭離開的時候,法王對我說:其實你可以把對佛法的認知告訴其他人,這不是要登壇說法,而是可以在朋友的交談或社交組群的文字分享上去做。就是因了這句話,我再開始在「會訊」 Newsletter 上寫東西。

    修行路上的關鍵詞:(一)個性化 Individuality有謂:「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這個世界上任何個體,那怕他是如何渺小,如何不值得人注意,乃至被人輕忽,什至看來令人反感討厭,都有其美麗動人的一面,有其被欣賞尊重的一面。每一個體都有佛性,而在修行方法和悟道方式上都是各自不同的。如果博覧歷代大修行者的成就歷程,你會驚訝地發現他們的証道方式都是大不相同,各有故事的。佛法有八萬四千法門(其實遠遠不止此數),各人以其因緣、習性、強弱項的不同,修成正果的道路必然是各自不同的。從這推論下去,修行者若要成就,最重要是找到最適合自己的修行法門。很明顯,這個不可能是千篇一律的,什至連上師也未必幫到你,必須靠自己去體會。正因如此,那些為人家定下種種修行法規指定動作,什至動輙說人家修行「不如法」的,肯定不可以幫你逹到個性化的修行。

  • (二)母語 Mother tongue修行上應用那種語文進行最為有效?很多人認為應以梵文進行,因為這是人類最早的語言,亦即是源自過去世諸佛菩薩的語言。藏傳佛教則強調用藏文修行。大寶法王曾說過: 藏文和母語同等重要,但由於藏文法本內含歷代祖師的加持力,因此宜以藏文唸誦。然而我留意到近年大寶法王及不少寧波車都強調用母語來修法了。本人曾修習印度教的「瑜伽飛行」課程,主要教授二十一個 sutra (關鍵詞)。在最初傳授的十年,這些關鍵詞是用梵文的,但後來就改用「母語」了,因為他們發現用「母語」所得到的效果快很多!說得粗俗點,任何母親都能聽得懂嬰兒的牙牙亂語,何況是諸佛菩薩?他們不會只聽得懂梵文和藏文,也絕不會對其他語文的禱告置諸不理的。事實上,母語就是心語,是最能令你得到相應的語言和文字!(三)解密從簡 Simplicity這個就是我前面提到大寶法王给我倆最精釆的開示。他說:一切的修行法都是由繁開始,入簡終結。而密宗更是所有修行法門中「由極繁而到極簡」的過程!正因如此,修密法往往最能快速成效!為何要由繁開始呢?因為世人的心態往往認為愈繁複高深,愈困難艱苦、愈神祕莫明的就是最崇高和最具價值的。這會令人自覺渺小和無知,放下自我的傲慢和執着;對其崇敬、佩服、愈發心努力追尋、虛心學習、更而為之著迷、全力以赴、鍥而不捨。這個初心、虔敬心、勇猛精進心正就是修行成就的基石!另一角度看,你必須廣泛地接觸修習各種法門,包括形象的、聲音的、顏色的、動作的、觀想的……,逐一嚐試和體驗才可以找到最適合自已個性( individuality )的修行法門。修行進入極繁的階段就是「瑜伽密」的修行。而關鍵在於修行路上,你能夠從極繁複、神秘深奧難明的符號和密碼中解讀出來(de-code),這個就是找到了最適合自已修行的極簡化途徑。這個可能只是一個語音、或一句咒語、或一個觀想,人人不同。在這方面,上師或許可以給你一些引導,但主要還是靠你自己的體會。這個就是「無上瑜伽密」的境界。

  • (四)自動波 Automation找到了這個極簡易的個人性修行心法,你便可以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行住坐臥的去進行。不必拘泥於在什麼地方(例如必須面對佛壇或在靜室才能修法),不必拘泥於環境(例如必須要很清靜沒有人打擾才能修法),也不必拘泥於形相(例如必須要端坐,穿好衣服才能修法)。如此全天候全方位的修法,進步自然一日千里!至高的境界就是連用心專注於行住坐臥的修行也不須要,而是自動自發,亳不費力的去做。這個境界叫做「無修而修」。這個說來有點「玄」,但其實關鍵在於你的心靈能夠打開。心輪一開,全身三脈七輪全部暢通,自然能和天地正能量(諸佛菩蕯的加持力)相應。在這個狀態之下,你的身體氣埸無論何時何地都在運轉和擴散著正能量!這是走著「自動波」,不須要你動用任何心力/念力便可以做到了的。說到這裏,大家應該體會到修行的最高境界就是「心輪」的打開,但這個並不能靠努力用功修法達到的,而是由「慈悲心」 compassion 所引發的。因此,修行路上最重要的關鍵詞就是「慈悲心」!

    或曰:以上這些都是空談,你能夠做得到嗎?你又如何知道自己已經做到了呢?大寶法王提到了三個驗證的標準:1. 你是否充滿諸佛菩薩的加持,好運不斷,逢凶化吉?2. 你是否充滿歡喜心?充滿陽光?3. 你的願力是否强勁,心想事成?生活在這種狀態的人,說他是菩薩可能未到,但肯定高於一般人很多。一次 Lama SherabKalsang 在開示中提到 「準菩薩」demi-bodhisattva 的概念,他說世上有很多這類人,就是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令世界變得更美好!然而「菩蕯」的概念仍是比較抽象,我倒認為一個英國諺語 sunny boy 比較貼切,那就是「陽光孩子」!

雞足山聖迹之求索與論辯

  • 妙境通訊2021 年 1 月& 2 月【學佛交流地帶】雞足山聖迹之求索與論辯 作者:賴成蔭

    「中國佛教第一聖地」雲南雞足山乃傳説中佛陀大弟子大迦葉尊者護持佛陀衣鉢入定之地,一直等待彌勒佛的到臨,把衣鉢交付給祂。 雞足山腰峭壁華首門就是尊者入定處,很多朝聖者在此聽到誦經聲、或鈴聲豉聲之類。最著名的是虛雲和尚到此參拜時有洪亮的大鐘聲敲響!這個極神聖的地方卻較少朝聖者前往,究其原因有二:1. 鷄足山只列為中國佛教聖地的第五位,居於五台,峨嵋、普陀、九華之後,很多人(包括我) 在次序選擇上都會先去畢四大聖地才去雞足山的。 殊不知上述四大聖地乃「菩薩道場」而雞足山卻是今世文佛釋迦牟尼衣鉢所在,即是「薪火相傳」之地,理應為中國佛教第一聖地! 2. 很多人認為雞足山聖地是偽冒的,只不過是雲南佛教阿吒力派(又稱「滇密」)的自我吹捧之說,因為在印度佛經有清晰記載:雞足山是在王舍城附近的地區,於今尤在。 然而台灣的佛學大師南懷瑾則考証說:二千五百年前的雲南根本不屬中國,反而是屬於古印度王國極東北邊鄙之地,因此大迦葉尊者到此入定是有可能的! 若然雲南是佛教最早傳入中國之地!

    「靈山一遇」 2019 年十月我夫妻倆參加了朝聖團飛往雲南,到逹昆明機場團友集合起來只得九人。其中一對年紀和我相近的姊妹,主動的對我説:我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面?我說自己是密乘修行者,但她們從來沒有出席過密宗的法會。於是大家笑著說:那就是我們曾在靈山一遇,彼此似曾相識! 原來兩姊妹去年已來過一次,今次是第二次到來朝聖。問其原因?她們說因為其師傅宏信法師兩年前由肇慶被邀請到雞足山迦葉殿任主持。她們還邀請大家待會拜畢華首門下山途中,

  • 順道參觀迦葉殿。當天下午二時左右我們下山到達迦葉殿進內拜佛上香點燈。此時我卻忙著找妻子,但不知她進了那個殿參拜。我見到有一房間內有多人坐著交談,於是探頭進去看看。但見一位身穿袈裟的中年男子以很誠懇的語調請我進去喝茶。我進去坐下,便見到那兩姊妹,於是我知道這位出家人就是宏信法師了。我們並沒有對話,只是很友善的互望了一眼。那姊姊說:是了,後山有一塊大蓮花石,很有能量,你要去坐坐啊!法師說:對!對!你自己就去後山看看吧! 我見到他們正在交談,沒有人有給我帶路之意。雖然已很接近集合離開的時間,我仍決定獨個兒去後山找找看。說易不易,說難不難,我果然在後山的一個平台上,見到地面是一大塊呈蓮花狀的平滑石頭,上面可坐十多人的。一坐上去,就是充滿能量,非常舒服。但此時已過了集合時間,我只怱怱坐了不到十分鐘,便告別大石了。我跑回剛才的房間,想給法師供養,但房門竞己關閉無人。我急步到山門口集合處,赫然見到一名僧人正在拿著掃帚在掃樹葉,此人正是宏信法師!後來我才知道此石原來就是鼎鼎大名的「蓮花坐襌石」又名「入定石」,傳說中大迦葉尊者入雞足山修行弘法共五百年,才入定華首門,而很多時間他就是在這大石上禪定的!

    「靈山二遇」 其實雞足山還有另一個朝聖者少有前往的原因,就是山高路險。此山海拔三千公尺,華首門在二千公尺的峭壁之上。以前朝聖者要由山腳上行三個多小時才可以到達。現在是我們先乘吊車到山頂(金頂),由此步行下山半個小時左右可到,然後再步行兩個小時到達山腳。當天下午一時左右,我們由金頂步行往華首門,途徑一個名叫「袈裟石」的小平台,是供人歇腳的。我夫妻兩人隨著大隊急步走經這裏,本來不應停下來的,但我想走近拍攝袈裟石,那是一大塊平面呈很多龜裂紋的石頭,傳說是大迦葉尊者曬袈裟之處。拍完照一回過頭來,竞然見到兩位相熟的噶舉派女尼!就是這一丁點的偶然,沒想到大家會在此相遇上!大家都說我們有緣靈山一會啊!期待著將來的二會、三會! 拍完合照道別之時,女尼在我耳邊說:記住必定要在華首門打坐,會有奇遇!於是我們在華首門禮拜之後,在岩壁前打坐了十五分鐘。聖迹有無中………….記得一次在新德里大寶法王佛學院聽 Lama Sherab Kalsang 開示,他極罕有地談到修行者若見到聖迹,其實這是體現了你的修行境界,乃至果位,因此這個不宜對任何人說的(除了你的上師和緊密的同修)。另外說這些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分別心」,那就不好了。

  • 「著相」之辯終於我們一行人在回程的車子上,我忍不住問那兩姊妹:其實你們這麼快就再來雞足山朝拜,莫非在華首門見到了些什麼? 姊姊説:聴到唸誦聲,妹妹說見到大門打開。 此時我們的領隊(原來他是跟九華山的一位主持修禪宗的)忍不住開口說了金剛經的名句「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這個不但捧打朝聖者的死穴,更是敲打密乘修行者的要害!就是說你們執著於外物表狀形相,這根本就不是正道! 佛法就是「本來無一物」,大家究竟是來參禪禮佛,抑或是來尋找神跡奇遇的? 我就跟他糾正:「本來無一物」並非唐朝六祖壇經原句,原句是「佛性常清靜」(見於唐代敦煌寫經本)。佛性抑自性無論說是有或無,都是不正確的偏執。 我反問領隊「六祖壇經」中神會和尚見六祖,六祖打了他三棍,問他「痛不痛」?神會答「亦痛亦不痛」;就被六祖教訓了「痛就是痛、不痛就是不痛」。請問究竟神會被打是痛抑或是不痛呢?其實禪的真意就是如實觀照,被打當然是痛啦,但不要執著於痛便是了。修行者可以有喜怒哀樂,但不會執著於喜怒哀樂!見到了神迹就是見到了神迹,但不應執著於此,沾沾自喜,自以為了不起便是了。

    「附論:大堪布卓德寧波車談雞足山真偽」 2019 年十二月我有幸在新德里大寶法王佛學院見到卓德寧波車,他是噶學派最有學問的其中一人,請教了他何處是真正雞足山聖地的問題:他說印度的雞足山他有到過,但不認為是真正的聖地。原因有二:1. 雖然地貌有些相似,但山太細小,太矮,不符合大山大嶺的記載。 2. 此山太近王舍城,不符合有關大迦葉尊者遠走偏鄙不毛之地的記載。雖然佛經有此記載,但他認為這個可能和「小迦葉尊者」的記載混淆所致。 他雖然沒有去過雲南雞足山,但認為這處應是真正的大迦葉尊者入定處。理由是:

    1. 山形地貌及其地理距離和記載吻合。
    2. 二千五百年前的雲南應屬古印度王國的範圍。

2021年洽美仁波切給眾弟子的祝福及開示

2021年洽美仁波切給眾弟子的祝福及開示 :
親愛的香港法友們,
2020年對大家來説,是非常艱辛的一年。但從另一個角度去看,這一年讓我們更加體會到生命的可贵。
我們更應該珍惜這寶貴的人身,好好去深入了解佛法。疫情對于我們是一個非常大的障碍,但若我們懂得如何將障碍轉化為經驗,教訓及智慧,障碍则也能變得有利。
新的一年我充心希望各位對三寶更加有信心、虔敬心、以及保持良好三味耶。
㊗️大家新年快樂🎆🎉🎈🍾🎊

On the first day of 2021, Chagmay Rimpoche has the following greetings for us:
Dear dharma brothers and sisters of Hong Kong:
The year 2020 has been a difficult year for all of us, yet if we look at it in a different aspect, it has definitely made us more awakened on the precious existence of  ours, and how we should value it through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Buddhas teaching. 
The pandemic is a great obstacle but we if we can turn obstacle into a valuable lesson learned and through it gain wisdom, obstacle can be useful means as well. In this new year I wish all of you stronger Devotion, Respect and Samaya to the Three Jewels.
Happy New Year! 🎈🎆🎊🎈🍾



大寶法王的西藏回憶

  • 妙境通訊2020 年 11 月 & 12月【學佛交流地帶】

    題目:大寶法王的西藏回憶 作者: 賴成蔭 西藏拉薩市中心小昭寺旁的八廓街,就是大寶法王童年居住之所,他從出生到離開西藏之前,都是和家人住在那兒。這個房子現在還可以找到嗎?大寶法王說這個房子其實很容易找,因為整條八廓街的房子,每幢之間都有一個闊約一尺的空間距離,唯獨是他的房子和鄰屋是偎貼在一起,而且還是頂部相互緊靠支撐著的。 我們趁到西藏拉薩朝聖的機會,在八廓街上走了兩轉,就是找不到!吃晚飯時和羊八井的喇嘛談起,他說可以帶我們去看看,然而因為天色太晚,不大方便,終於沒有去。我又記起法王曾說: 八廓街在他離開西藏後全部拆卸重建,估計這房子已不存在了。就我所見八廓街上的房子並不很舊,不可能是舊居所在之地。猛然想起大寶法王最後輕描淡寫地說: 其實這樣樓房相互緊貼著不倒塌是個奇蹟!正因如此,法王的父親「米龐寧波車」極受當地人的尊敬,每天有不少人上門禮拜供養。寫到這裏,我又深覺大寶法王實在太謙虛了!

    小昭寺就在法王住處不遠,收藏著唐朝尼泊爾金城公主由印度帶來的佛陀八歲等身像。法王其時年紀很少,但已為之著迷。因著舅父和小昭寺管門喇嘛相熟,每天大清早趁仍未對外開放的時段,法王便走到了這尊佛像的面前。他發現佛像的膝部有一個大洞(估計是在文化大革命時被破壞的)他就是喜歡坐在這個孔洞上,一本正經的想像自己在修練一段時間。 大寶法王曾指出這座八歲等身佛像的面相和當今在印度菩提伽耶大塔寺殿內的佛陀像完全一樣。我認為那是世上最美的佛像。所謂「等身」就是真人大小的尺寸。至於為何八歲的佛陀面相和身軀已是一個成熟的美少年?這可能是佛陀身體的成長速度比一般人快得多吧!(也許釋迦族人的身軀比較高大,發育成長也較早) 但就現在所見小昭寺佛像的面相圓潤飽滿,完全不似菩提伽耶那尊。我相信是在大寶法王童年時候,小昭寺的佛像臉龐並没有經歷數以千計朝聖信眾以金萡鋪面粉飾,面相遠為清瘦,而被法王看出和菩提伽耶的佛像面相完全相同。 法王坐在佛像膝上時模仿着喇嘛做冥想,究竟他在想什麼呢? 有一次法王告訴我,他的弟弟非常頑皮,經常把他心愛的玩具砸爛。在那個物資缺乏的年代,這個是何等令人心碎的事情啊!法王就坐在佛像膝上,幻想著自已會法術把玩具復原。奇蹟發生了,他居然能夠做得到!
  • 這個很可能是法王第一次發現自已是超級魔術師,擁有一雙具有神力的手。久之,他的弟弟也知道了這個秘密,不斷拿損壞了的玩具,央求他幫忙。我相信就在這個時候大寶法王便已知道自已具有神秘的過人本領,此所以他在剛離開西藏到達印度新德里 KIBI 寺院居住,當 Lama Sultrim 挑戰他究竟是否真正的大寶法王時,他就滿有信心的叫 Lama Sultrim 拿出那柄粗硬而短小的精鋼刀子來,毫不猶豫的用兩隻小指頭剎那間便把刀子撓彎到近乎對摺的 U 型狀態! 這是一個很有名的神跡, Lama Sultrim 很樂意把這柄 U 型小刀給虔誠的信眾展示。 傳說中嘉察寧波車在某天绝早趁無人時段參觀了小昭寺,就在走到八歲等身像的位置時,見到一名小孩在那裏,笑嘻嘻的問:「你不認得我了嗎?」失望的是,嘉察寧波車並沒有把大寶法王認出來。

    大寶法王曾多次提到他對西藏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個深藍色澄澈寬闊的天空。在他十二歲的那年,突然一家四口離開了從未別過的家園,在西藏到處旅遊了近一個月。這是他童年最快樂的時光,第一次全家人一起開開心心地出遊,從未有如此的相互溫馨關愛過!稍後他才知道這是要離開西藏,不再回家了。 法王多次提到他在歐洲弘法時經常坐在房車上數個小時的由一處地方去另一處地方。此時放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大片藍天。 就是這好幾個小時,法王坐在車子前排座位上做些什麼?有一次他透露了,就是玩一個遊戲,把面前的藍天視為一塊巨大的畫板,在上面繪畫種種圖案。相信這是他童年的一個極有趣玩意,可以在沒有玩具的情況下,消磨不少時光。然而在另一角度來看,這卻是極深妙的禪修練習! 有謂「纖雲弄巧,飛星傳恨」,庶近此意!大寶法王開示修行觀想也可以是天馬行空的像小孩子般做一些很有趣胡鬧,但在成年人眼中認為毫無意義的事。

    最後要一提 : Lama Sultrim 說他追隨大寶法王這麽多年,見證了兩個法王的神跡。第一個是指頭彎小刀的神跡,而在去年他終於公開第二個他見證的神跡。 事緣 2002 年大寶法王在法國 Le Bost 的閉關中心閉關,修持「金剛瑜伽母」秘密法完滿後, Lama Sultrim 在收拾法器時發現壇城上「卡巴拉杯」內的甘露正在發滾沸騰,而且溢出杯外!他把甘露保存下來,經過十多年的種種修法加持後,終於在 2019 年得到大寶法王同意下,把這個「聖物」製成了甘露丸,贈送給有緣人。

Karmapa ‘s teaching (13 September 2020 )

 
13 September 2020
 
第十七世大寶法王嘉華噶瑪巴泰耶多傑,繼續回答學生的問題,這次開示有關僧伽和團結。
 
藏語中的“僧伽”Sangha或“格頓”Gedun(“格瓦”Gewa和“敦巴”Dunpa的組合)的意思是「良好的動機」
 
“敦巴” Dunpa通常被英文譯作“意向”或“動機”。 藏語”格瓦”Gewa英文常譯作”功德”,“美德”,“善良”或“仁慈”。這個藏語Gewa可能與另一個藏語“ Dewa”有關聯,後者是梵語“ Sukha”的翻譯,英文翻譯為
”甜蜜”或“ 喜悅”。但是,我們不太了解“ Sukha”到底是什麼意思,因為這種“甜蜜”並不僅僅由身體的感覺來定義。
 
但是,如果我們將這些詞語用在“發生”與“做事”這種對比的情況下,解釋則可能會變得有道理。
 
當我們說“發生”,與“做事”就是相反意思,”發生”是一種描述自行發生的事情,例如,太陽會自己升起並發光,心臟會自己跳動,呼吸是自行發生,依此類推。
 
而“做事”則剛剛相反。 “做事”意味有”另一個”主體令事情發生。不管那個“另一個”是誰,當我們談論“做事”,就是說它不是自行發生的,是有人或其他事物令事情發生。例如,某物或某人強迫自己呼吸得更快或更慢。
 
因此,從這種對比的角度來看,我們就可以與動機Gedun相聯,意思是“善良的動機”。
 
在某意義上,“動機”來自於”行為者”(歸納於”做事”)。美德或“ Gewa”會帶來甜蜜、喜悅“ Dewa”或“ Sukha”的狀態。
 
因此,可以說那些有動機,認為自己在做事情的就是我們。如果我們仔細觀察並從這個觀點來看自己,我們本身也是在“發生”當中。只是人身這種狀態使我們有機會將發生的事情看作是在做著事情。
 
但是,當我們不理解這些條件或因緣本來存在於人身當中,我們會將 “發生”的事情視為混亂且不文明,並將之貶為可輕視的事情,就以為這些事情是我們必須要征服的。
 
而視自己為行為者的我們,就會自視優越並且認為自己有很強組織能力,這種侷限不全面的理解,不僅會導致想要征服大自然,也將導致對人類的征服。
 
然後慢慢地到最終,當這種有限的認知逐漸變成習慣時,我們對“僧伽”的理解也變成謬見。”僧伽”被視為一種群體主義,讓我們可以感受到歸屬感。
 
這種歸屬感的渴求,基於我們將“做事”和“發生”只看待為概念性的一種謬誤和不完整的認知。更甚的是,我們視它們為反義詞,視一方比另一方更優越。
 
結果,作為“行為者”的我們,與“事件”的力量相比就好像顯得極為渺小。因此,我們覺得有必要在一個名為“ 僧伽”的群體中並肩作戰對抗這些混亂的事情。當然,這種觀點給我們一種浪漫的感覺,使我們可以齊心合力面對壓倒性的外在力量。
 
但這只是一種非常情感性的想法而已。
 
我們會喜歡可以長久地肩並肩作戰嗎?即使只是片刻。
 
但事實是我們並不會做到。
 
不是因為我們不應該這樣做,而是因為根本不會做得到。
 
那些了解「僧伽」真正含義的僧人(已證悟的僧伽 )不會化力氣這樣做。
 
由於他們認識到一切聚合一定不可避免地會有分離,因此他們不刻意做什麼,而只是有意識地讓群體或群組自然顯現。
 
因為他們看到事情本身沒有自性,除了顯現之外,根本沒有所謂實質的”群體”。
 
作為金剛乘的僧伽,有意識地讓事情自然發生就成為目的。
 
我們不知道我們是否屬於哪乘教法,但是如果我們認為自己是屬於某乘教法的話,那麼就更有理由,至少要效仿已證悟僧伽的方式來修行。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連多待一會兒的肩並肩在一起都不可能?
 
最好的做法是追隨已證悟僧伽的步伐去修持,我們就有更好的機會能保持”肩並肩”的狀態。
 
如果我們能夠肩並肩在一起是真實的話,那麼它就會自然這樣子的出現,但是現實並非這樣。實際上是我們彼此關愛對方,讓事物按照本來規律自行發生,現實中一刻也無法留在一起,這就是實相。
 
我們非常努力地維持相聚一起,不是嗎?
 
我們與有血緣或非血緣的群體或家人一起長大,我們當然都是有著相同之處,表面上看起來我們能夠團結在一起。所以,我們和我們的家人以及我們自己都有這種想法,從無始以來到現在都被困在這種想法當中。
 
這就是為什麼當我們聽到或看到一些人能做到放下時,會讓我們感到困惑。
 
好像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好像我們在祈禱,“請告訴我事實並非如此,請告訴我,我們不需要分離。”
 
但是,如果我們讓自己超越需要團結在一起的框架,那麼實際上我們就在一起了。
 
因此,“ 僧伽”的真正含義或最接近真實的含義,完全不是建基於群體主義。
 
相反,“ 僧伽”是一種方法有意識地放下。
 
就像投降一樣,但是我們不是沒有選擇地屈服,而是有意識地放下。
 
我認為那是一種美德。
 
那是功德。
 
因此,如果我們用這種美德激勵自己,也許我們可以在僧伽中感到安慰。
 
沒有一個將所有開悟的人都被擠在一起直到永遠的俱樂部或一個名為“ 僧伽”的團體。
 
 
我認為那簡直是難以忍受的。
 
以我們太陽系的“事件”為例:太陽繞著銀河系的螺旋臂旋轉,但太陽並不會使其依附著它,也不會偏離它。
 
但至少在顯現上它就在那裡,而且現象正在發揮它的作用。它看起來像一群東西,但僅在表象上是這樣子而已。
 
實際上,它既不是群體也不是非群體。
 
但是,它也沒有妨礙群體的顯現。
 
當我說“讓它就這樣子”時,我並不是說不用在乎。 相反,”讓它這樣子”是出於有意識的、出於在乎的。
 
如果我們感覺想在一起,那就讓我們有意識地在一起,並覺察在一起是分開的另一種方式。
 
讓我們培養覺知,察覺“ 僧伽”只是一種有用的短暫舒適感,就像短時間的休息一樣,然後接受一個根本沒有“ 僧伽”這樣的一個事實。
 
這樣,就沒有需要焦慮的原因。
 
噶瑪巴
 
Thaye Dorje, His Holiness the 17th Gyalwa Karmapa, continues to respond to students’ questions, this time with a teaching about Sangha and togetherness.
 
The meaning of ‘Sangha’, or ‘Gedun’ (a combination of ‘Gewa’ and ‘Dunpa’) in Tibetan, is something like ‘motivated in merit’.
 
Dunpa’ is often translated in English as ‘aspiration’ or ‘motivation’. ‘Merit’, ‘virtue’, ‘goodness’ or ‘kindness’ are common English terms we have for the Tibetan term ‘Gewa’. This Tibetan term may have some association with another Tibetan term – ‘Dewa’ – a translation of the Sanskrit term ‘Sukha’, which in English would translate as something like ‘sweetness’ or ‘pleasantness’. We don’t quite know what ‘Sukha’ really is, though, because this ‘sweetness’ is not defined by physical sensations alone.
 
 
But if we use these terms in the context of a contrast between ‘happenings’ and ‘doings’ then it might begin to make some sense.
 
When we talk about ‘happenings’ – as opposed to ‘doings’ – it is a way to describe something that is happening by itself – for example, the sun seems to rise and shine by itself, the heart seems to beat by itself, our breathing seems to happen by itself, and so on.
 
Whereas ‘doing’ is the opposite. ‘Doing’ suggests something that happens when it is done by ‘another’. Whoever that ‘another’ may be – when we talk about ‘doings’ it’s a way to say that it’s not happening by itself, that someone or something else is doing it. For example, something or someone is forcing oneself to breathe faster or slower.
 
So, from this perspective of contrast we can somehow relate to motivation – ‘Gedun’, which means ‘motivation in merit’.
 
‘Motivation’ is a term that belongs to the ‘doer’ (to the category of ‘doings’), in a way. The merit or the ‘Gewa’ leads to the state called ‘Dewa’ or ‘Sukha’.
 
 
So let’s say that the ones who are motivated, the ones who think that they are doing things, are us – although if we zoom out and look at ourselves from that perspective, we are ‘happenings’ too. It’s just that the human state is such that we have the opportunity to view the happenings as doings.
 
But when we don’t recognise that condition or opportunity inherent in the human state, we tend to view the happenings as chaotic and illiterate and degrade them to something to be looked down upon – as if the happenings were something that we need to subjugate.
 
And the doer – us – as superior and organised. That kind of limited recognition, then not only leads to the subjugation of nature, but of ourselves – humankind – as well.
 
Then, slowly and eventually, when that limited recognition settles into a habit, the understanding of ‘Sangha’ becomes strange too. ‘Sangha’ then becomes a kind of groupism, where we can feel a sense of belonging.
 
This need to belong arises on the basis of our strange and limited view of not seeing both ‘doings’ and ‘happenings’ as nothing more but concepts; and then moreover seeing one of these opposites as better than or superior to the other.
 
As a result, we as the ‘doers’ seem small against the might of the ‘happenings’, and so we feel the need to stand together against these chaotic happenings, shoulder to shoulder, in a group called ‘Sangha’. Of course, that kind of perspective gives us a romantic feeling that we are up against an overwhelming force.
 
But that is just a very emotional way of thinking.
 
How we would like that, wouldn’t we, staying shoulder to shoulder a little longer? Even if it were just for a few moments.
 
But the truth is that we can’t.
 
Not because we are not supposed to, but because it just can’t be done.
 
Those who understand what Sangha really means (the realised Sangha) make no effort to stay that way.
 
Since they realise that whatever comes together must inevitably part ways, they consciously let the appearance of a cluster or a group be.
 
Because they see that there is no essence; there is no ‘real group’ beyond the appearance.
 
As a Vajrayana Sangha, consciously letting that be seems to be the goal.
 
We don’t really know if we are part of any Yana, but if we like to think that we are, then all the more reason to at least strive to live according to the realised Sangha’s way.
 
Why? Why is it that we can’t stay shoulder to shoulder even for a little while?
 
Well, the benevolent thing in following the footsteps of the realised Sangha is that if we practice their way we stand a better chance to stay ‘shoulder to shoulder’.
 
If it were the nature of reality to be able to stay shoulder to shoulder then it would work that way, but because reality is not that way, or confined in any way, it’s in fact loving towards one another to let things be according to the reality – the reality of not being able to stay, even for a moment.
 
We grew up with our biological or non-biological groups or families, so of course there is a semblance, an appearance of being able to stay together, and so both we and our families and ourselves got carried away into thinking that that just seems to be the way, and we got stuck from nowhere until now.
 
We try so hard to stay together, don’t we?
 
That’s why when we hear or see someone who seems to be quite alright to let go, it confuses us.
As if that is not possible.
 
As if we are praying, “Please tell me that that isn’t so, please tell me that we don’t need to part.”
 
But if we allow ourselves to break out of that boundary of needing to stay together then in fact we are together.
 
So the real or the closest meaning of ‘Sangha’ is not based on groupism at all.
 
Instead, ‘Sangha’ is a way to let go consciously.
 
It’s almost like surrendering – but rather than submitting without choice, we let go consciously.
 
That’s a virtue, I think.
 
That’s merit.
 
So if we motivate ourselves towards that virtue then maybe, just maybe, we can take comfort in being in a Sangha.
 
There isn’t a club or a group called ‘Sangha’ where all the enlightened ones are crammed together for eternity.
 
That would be unbearable, I feel.
 
Take the ‘happenings’ aspect of our solar system, for example: it orbits in the spiral arms of the Milky Way but it doesn’t try to attach itself to it, nor does it try to deviate from it.
 
But it’s there, in appearance at least, and that appearance is doing its thing. It looks like a group, but only in appearance.
 
In reality it’s neither a group nor the opposite.
 
But it has no hang-ups about appearing as a group.
 
When I say “Let it be” I don’t mean it in a way as if not to care. But “let it be” in a conscious way, out of care.
 
If we feel like staying together, then let’s stay together consciously, with the awareness that the appearance of staying together is another way to go apart.
 
Let’s develop the awareness that being in a ‘Sangha’ is just a useful momentary comfort,  just like having a breather, before accepting that there was really never any ‘Sangha’.
 
In that way, there is no real basis for anxiety.
 
#Karmapa
 
(Photo/Karmapa)
 
 

(中文翻譯由本中心翻譯小組負責。若有錯漏,請見諒。節錄或載列文章內容以原文為準。)

Karmapa ‘s teaching (August 31 at 3:53 PM )

Karmapa ‘s teaching (August 31 at 3:53 PM )

 

Meditations for our Times: my altar where my Buddhas sway here and there

禪修時間: 佛壇遍滿諸佛法界

Thaye Dorje, His Holiness the 17th Gyalwa Karmapa, continues to respond to students’ questions, this time on the proper understanding of all the colourful ‘forms’ and elaborate visualisations we have in Vajrayana.

聖陛下 第十七世大寶法王 嘉華噶瑪巴 泰耶多傑,繼續回答弟子的問題,這次關於正確認識金剛乘中所有色彩繽紛的「形相 」和說明當中的觀想

If there is a purpose for these colourful ‘forms’, I see it as similar to child’s play, in the most genuine and respectful way.  

如果這些色彩繽紛的「形相」有其目的,我認為是禪修時就像小孩遊戲時最純正和尊重的樣子。

Children do all sorts of things that don’t make sense to adults.

小孩會做各種毫無意義的事。

They pull funny faces.

他們會扮鬼臉。

They run and crawl like wild animals.

會像野生動物到處爬行、奔跑。

They produce screeching noises that are beyond our imitation.

會做無法模仿的尖叫聲。

We as adults, no matter how noble or sophisticated we think we are, deep down we are curious about children, as if they are some sort of aliens.

作為成人,就算認為自己多高貴或有品味,內心深處對小孩都充滿好奇,彷彿他們是外星人。

Curious about how these little beings can be that way.

好奇這些小孩怎會這樣。

Beneath our uptight demeanours, we would like to tread the children’s path.

我們表面上舉止拘謹,但卻想活像小孩。

But we dare not. No, no!!

但是我們不敢。 不可以、 不可以

That would be foolish, we think.

總覺得這樣做太笨。

That would be embarrassing.

那麼做又尷尬。

We would lose our dignity and divinity. How truly childish of us!

會掉失尊嚴和神聖。我們太幼稚!

Granted, caring for the feelings of others is a code-like discipline for Bodhisattvas.

畢竟,關懷他人的感受是菩薩要遵守的戒律。

Bodhisattvas do respect society. That’s why, in general, Bodhisattvas carry themselves in society in a humble way.

菩薩絕對尊重社會,所以在社會中總是保持謙卑的態度。

It’s important not to mistake this point to mean that Bodhisattvas suppress their feelings in any way. They see that there is nothing inherent to suppress, so it is not a question of them feeling embarrassed if they were to express themselves openly.  However, they behave respectfully and humbly out of care for others who may still have such notions and inhibitions.  But at least to themselves, the way they feel about themselves does not need to be restricted.

切勿誤解這意思為菩薩會用任何方式去壓抑感受。他們內心本來就沒什麼可壓抑,所以公然表達自己根本不會尷尬。 不過,考慮到旁人或抱持這想法和顧忌,會表現尊重和謙卑。但至少對他們來說,面對自己的感受是無須受到束縛。

So perhaps the benefit of practicing Buddhism is that the methods of all of the yanas have the quality to liberate our own selves to be childish.

所以修持佛法的好處,就是在三乘佛法中皆有解脫我執的要素,讓小孩般的單純、清淨本性呈現。

That’s the purpose of these practices, without a set goal.

就是實修的原意,設定目標。  

That’s why, whether these colourful methods are colourfulor not, to me they are interesting.

不管這些豐富多彩的方法是否單調乏味,對我來說都有趣

There are no set goals to come into contact with the Divine – such as the Buddhas – through mystical means.

因為目的不是想用神秘方式與神(如諸佛)聯繫。

Such means are not even mystical – they are just playful, childish means, if you like, to let go of our self-clinging.

這類方式根本不神秘,只要放下我執,便能接受它純粹是單純、有趣。

Just look at what the trees are doing, and at what the clouds are doing – you just can’t ascribe a purpose to their play.

單憑看這些樹和那些雲在做什麼 你無法給它做的事賦予目的。

That’s what genuine meditators see.

這就是禪修者真正看到的。

They see them as guidelines.

他們視這為指引。

We don’t have to be worried that we will somehow lose our Buddhist essence if we open up to our own self.

假使我們放開懷抱,也不用擔心將會不知不覺地失去佛教的精髓。

Seemingly pleasant experiences are not goals to hang on to.

看起來愉快的體驗並不是我們要抓住的目標。

No children do that.

沒有小孩會這樣做。

They look like they enjoy one thing, and in the very next moment they move on to another.

他們看起來很喜歡這東西,但很快就會轉向其他的東西。

Even if we feel that we have gained an idea about what they like to experience, that idea can’t really be re-used to please them, because they aren’t dependent on those pleasant experiences as a set goal.

即使對他們喜歡什麼的經歷已有想法,但相同的想法不能再次取悅他們,因為他們不是追求那些愉快的經歷。

Palaces of light – aren’t such points of view interesting?

光的宮殿 這觀點不是挺有趣嗎?

Palaces made of sand – or rather, ‘palaces of sand’, not ‘made of sand’, are truly palaces of light.

沙壇城 者更確切地說沙的殿宮而不是沙造的,卻是真正光的宮殿。

They are as bright and vivid as they can ever get.

它從沒有這般明亮和生動。

Light and holographic, they can’t be grasped.

光和全息影都是不可能被抓住的。

If you do grasp them, however, they vanish into miniature dunes.

如果抓住它,就會消失於小沙丘中。

That’s exactly what these visualisations and methods are like: they can’t be touched, even though they seem catchable.

正是觀想和方法的性質:看來可被捕捉,其實是無法觸摸。

That’s why or how we practice, gently guiding the sand into shapes, without fixed motives, letting them settle in whichever form they take, then letting them be.

這就是我們練習的原因和方法,在沒有固定的動機下, 溫柔地引導沙成形, 讓它以任何形式安頓,然後就順其自然。

To practice such methods in the comfort of our home or in our literal or symbolic caves.

在舒適的家中、或能作坐禪的角落或象徵的洞穴中練習這方法。

Caves carved by this pandemic, if you will.

如果你喜歡,你可以說因這大流行而開鑿的洞穴。

Boundaries that have no real boundary.

邊界是沒有真正的界限。

We meditate, we sync with the flow of our karma as day and night flows.

我們禪定時,讓自己與自身的業力同步猶如晝夜般流動。

As the hours and the minutes and the seconds tick by.

隨著時、分和秒流逝

To see how creative or fluid we can become.

看看創造性和流動的性質如何轉變我們對「自我」概念的認識。

Without the worries to save others and ourselves, yet saving nonetheless, by not saving as a solid set goal.

救渡別人和自己時須無顧慮(以平等心看待),盡管未能如意 ,也以不捨棄救渡眾生為目標。

Maybe this is the way that you and I can understand these colourful means.

也許這樣會更容易明白這些彩色繽紛形相的意義(它的作用和重要性)。

 

利用智慧和慈悲心來對我們的世界展現出希望 / 讚美和批評只是世俗習慣

在佛教的義理來看,我們社會中的所有問題都是源於缺乏了解,對於未知的恐懼。當我們通透過邏輯、推理,利用我們內在無窮盡的智慧和慈悲心來克服這種無知時,我們不僅會對自己,還有對我們的世界展現出希望。

噶瑪巴

In Buddhist terms, all of the problems in our society stem from a lack of understanding, a fear of the unknown. When we challenge this ignorance through logic, through reasoning, through tapping into our boundless internal resources of wisdom and compassion, we manifest hope – not just for ourselves, but for our world.

Karmapa
——-

在某程度上,成熟能承擔責任是很重要,但也有其做得太過的風險。當我們這樣做時,我們最終走上極端,要麼就是努力試圖在我們的經驗中尋找美好的特質,要麼就是以單方面的消極方式來尋找缺點。簡而言之,我們成為讚美和批評的受害者。

事實上,讚美和批評既不是正面也不是負面。它們實際上只是能量的另一種形式。它們只是世俗習慣。行菩薩道的,是不會拒絕這些,拒絕就像否定生命本身,反之我們是要用善巧方法利用它們,就像使用適量的鹽或糖一樣。

噶瑪巴

To a certain degree, it is important to mature and take responsibility, but there is a risk of going too far. When we do this, we end up relating to our experiences through their extremes – either forcefully trying to find positive qualities in our experiences, or finding faults in a one-sidedly negative way. In short, we become victims of praise and criticism.

In fact, praise and criticism are neither positive nor negative. They are, in fact, just another form of energy. They are everyday rituals and practices. The way of the Bodhisattva is not to reject these things – this would be like rejecting life itself – but to find skilful means to use them in moderation, like using a pinch of salt or sugar.

Karmapa

(Photo/Thule)

(中文翻譯由本中心翻譯小組負責。若有錯漏,請見諒。節錄或載列文章內容以原文為準。)

將自己視為一個容器

如果我們能夠將自己視為一個容器,我們將能夠容納有經驗豐富的人其體驗、知識、對慈悲和智慧的了解。 我們能夠容納這些東西,就等於在有需要時、能饒益他人的時候,能夠將之傳給別人。 為了確保容器的良好狀態,我們要實踐或運用我們知道的各種方法,例如堅守美德、訓練覺知,基本上是菩薩必須經過的所有練習。 要實踐這些方法,首先我們要確保容器是完整無缺,可以容納東西,沒有損壞。所以,不會是一個有漏的容器,漏掉或漏走任何應容納的東西。 這樣,任何需要傳遞的內容都可以給傳遞,因為容器本身沒有絲毫破損或殘缺。

噶瑪巴

If we are able to somehow think of ourselves as a vessel, then it means that we will be able to contain the experience, the knowledge, the understanding of compassion and wisdom of someone who is experienced. We will be able to contain that, and that automatically implies that whatever is contained can then, whenever necessary, whenever is beneficial, be passed on to others. In order to make sure that the container is in proper shape, we practice or apply various methods that we know, such as upholding virtues, practicing awareness, basically all of the practices that a bodhisattva has to apply. By practicing these, we make sure that the container is first of all in proper shape, it can contain, it is not damaged, and therefore it doesn’t seep or leak whatever it is supposed to contain. So that whatever needs to be passed on can be passed on because it is not damaged or lost.

#Karmapa

(Photo/Tokpa Korlo)
(中文翻譯由本中心翻譯小組負責。若有錯漏,請見諒。節錄或載列文章內容以原文為準。)

你每天用多少時間修行?

2020年7月及8月

「你每天用多少時間修行?」                                                                                    作者: 賴成蔭

究竟修行者每天至少應用多少時間來修行呢?

傳統的答案就是「一柱香」的時間吧!然而香枝有大有小、有長有短、燃燒速度也不一様,很難說得準,我估計大約是一個小時左右吧。

 據一般冥想靜坐瑜伽的教法:修行時間每次最少要二十分鐘,這才可以完成整個身心放鬆、安靜、沉潛、入定、出定的過程。而且應是早晚各一次。前者藉以持續修行的功力,後者令修持水平按日提升。

有沒有價講呢?當然有啦,有做肯定勝過沒做嘛!最低消費是每天持誦一個心咒三次、或七次、或二十一次,以保持和諸佛菩薩的聯繫。三和七都是完美的數目,而二十一就是三乘七的總和,即是最完美之數。

聰明人都會提出質疑:修行時間的長短和修行效果沒有直接的關係,亦即是量並不等如質。否則一個長年累月修行的老人家或一個因工作關係可以長時間靜坐修行的人,例如大廈的看更員(尤其是看夜更的)豈不個個都是証悟了的大德?

 …………………………………………

說到這裏,大家都會想到如果把修行的環境改善,則可以事半功倍,大大縮短証悟的時間!

 1. 修行時間的選擇:

原來佛陀是每日凌晨三時便坐起身來修法,一直到天亮之前便把當天的基本功課做完。秘密是在這個時段大地的能量和人體的氣脈運行對修行最有效。

很多人都知道每年有些特別殊勝的日子(例如佛陀的出生、成道、降凡、湼槃日)而在這天修行的功效是平日的千百倍。

2. 在充滿正能量的環境修行:

(I) 佈佛壇、淨室:最好有入臟的佛像、舍利子、聖物等等的從旁加持。

(II) 在充滿正能量的地方修行:由小至瀑布、山洞,寺廟;大到神山聖地等。

 (III) 在高處修行:愈高愈好,此所以不少人選擇在高山之巔建廟修行。現代來説,乘坐飛機時便可以在高空修行。尤其是北極的上空,(因為這兒是地球的最高點)效果是明顯的不一様!

(現在由香港直飛西歐或美國東岸的航線都會飛越北極上空的)

3. 避開在充滿負能量或污穢骯髒的環境修行,以免得不償失。

(I)  太喧嘩嘈吵之地

(II)  行雷閃電颱風的天氣

(III) 穢垢之地:有大德高僧告誡不宜在茅廁唸佛

(IV) 穢垢之身:有說女性在月經之時不宜入寺廟或修行

然而外在環境只是助緣,並非決定性因素!何況穢垢與否,在乎一心!維摩詰經有云:「心浄則衆生浄,心垢則衆生垢」。即使是處於不利的負能量環境,我們絕不應以此為借口暫停修行的!

 …………………………………………..

其實修行就是修心,「萬法唯心造」;說穿了,要求修行有效在於心識上的相應。這有兩個関要位:

1. 心力的專注:在任何時候修任何法都要全力以赴,做到最好!由於生命的無常危脆,我們對每一次的修法當視之為一生人中最後一次修法機會的盡力去做!這當中包含了最大的發心,自信、虔敬和奉獻的心,效果自然最好!

2. 相應:利用「共修」的力量。一大班修行者聚在一起全心全意的修持,由於心識念力的相應,修行效果是幾何級數的倍增。例如有一百人一起共修,效果就是一百的開方,即是一萬倍於獨自一人的修行。(尤其是閉関屬於精進修行,效果就更大了)

最後我必須說出一個修行的必然成就秘法,就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無論行(走路)住(站立)坐(坐下)臥(睡眠)都盡可能不斷的持誦一個佛號或心咒或佛經。這個肯定是可以累積最長時間,最大專注力和投入的修行方法。

就我所知所聞:現代有不少高僧都是以行住坐臥大悲咒開悟証道的,這包括在台灣極負盛名的廣欽老和尚、苗栗的福慧老尼、高雄的常律法師,還有韓國的崇山禪師。

其實大家開始修這個不難,只要在日間任何時刻,乃至一睡上床,心念一動就立即持咒不斷便是了。日子一久,必有所成,你會發現自己的定力、直覺力和念力(即心想事成的能力)不斷提升!

然而最要害的,也是最難的就是能夠在睡夢中修持,畢竟一天有八個小時,即是人生的三分一是在睡夢中度過的啊! 這就令人想到了「睡夢瑜伽」的功法了。可是這個是噶舉派鎮門之宝的「那洛巴六法」之一,現在只會在出家喇嘛進行第二輪的三年三個月又三日長期閉關中才會傳授的。

縱是如此,坊間講解傳授「睡夢瑜伽」的文章書刊多至不可勝數,其中不少是來自印度教和道教的教法,可説言人人殊。但可以肯定的說:真正的心法是不會這樣公開的!

如果大家有意於此努力,在累積相當實踐經驗之後,因緣成熟,有可能得到上師慈悲開示睡法的一二,踏上証悟之途!

挑戰滋養出最大的虔誠

 

往往是我們生命中最大的挑戰滋養出最大的虔誠。偉大祖師甘波帕(Gampopa)的妻子和孩子的悲慘離世,以及他對佛法的虔誠是不可分割的。就像密勒日巴大師(Milarepa),他的家庭和靈性道路是交織在一起。

寧靜和混亂是密不可分的。 我們許多人過著相對舒適的生活,從未經歷過在掙扎求存中經常見到的深層連結。因此,當我們為苦難的結束及其根源祈禱時,我們不會將苦難標 籤為「壞」或「好」,因為我們無法體會受苦難的人所獲得的洞察、領悟,甚至在悲傷和傷心欲絕中,可以播下無限愛的種子。

噶瑪巴

In life, it is often our greatest challenges that lead to the deepest devotion. The tragic death of the great master Gampopa’s wife and children, and his devotion to the Buddha dharma, are indivisible. Just as the loss of the great master Milarepa’s family and home, and his spirituality, are also intertwined.

Peace and chaos are inseparable. Many of us who live in relative comfort may never experience the deep bond that is so often seen in stories of resilience and survival. So while we pray for the end of suffering and its causes, we do not label suffering as ‘bad’ or ‘good’ for we can see that those who suffer may have insights that we cannot experience, and that even in the midst of tragedy and heartbreak, the seed of limitless love can be sown.

#Karmapa

(Photo/Tokpa Kor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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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翻譯由本中心翻譯小組負責。若有錯漏,請見諒。節錄或載列文章內容以原文為準。)

洽美仁波切的開示 : 當一個人快要往生時,該怎麼辦?

Q: What should one do when one is almost passing away?
A:
I think the question should start with, How should we live? And how should we die?
If we live a life with content, being happy with what we have and not having desire to have more; to see everyone as a friend and to be kind; to be a good example and influence people with positiveness…. this is how we should live.
One should also gain knowledge, wisdom and experience from the experiences life gives us. If that is how we live life then one should not have not much problem dying

問:當一個人快要往生時,該怎麼辦?

答:
我認為問題應該從「我們應如何生活」開始? 那我們就會怎樣往生?
如果我們過著知足和愉快的生活,對自己擁有的東西感到滿足,而又不需要擁有更多的東西; 視每個人都像朋友,並且友善對待;自己能以身作則,成為一個好榜樣,並以積極的態度影響別人。這就是我們應該如何生活的方式。
我們還應該從生活的經驗中,獲得知識、智慧和體驗。如果這就是我們的生活方式,那麼往生時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紅冠法王説「大手印」

2020年5月及6月

紅冠法王説「大手印」                                                                                                                           作者: 賴成蔭

很感恩有位師兄把第十四世紅冠法王在歐洲開示「第三世大寶法王朗俊多傑:大手印祈願文」!此乃公認的噶舉派對「大手印」詮釋的重要口訣。

紅冠法王指出了「大手印」的重要性有三:

1.  此乃「六波羅密」(即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中的「智慧波羅密」,乃是「六波羅密」中最関鍵的。如果沒有「智慧波羅密」的修持,則其他波羅密的修持效果什微!

2. 「大手印」乃金剛乘(密宗)教法的核心。所謂「金剛」就是快利和能摧斷萬物的,而這個就是「大手印」。

3.    修菩薩行必須修「大手印」,亦即是說證得「大手印」便是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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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冠法王的開示洋洋灑灑,長達兩個小時,不待我在此饒舌了。唯是開示中最重要也是最精釆的末段部份,解説「大手印」的四個層次(level) 境界,我覺得中文翻譯方面有須要作出補充之處。

「大手印」的四個層次的英文分別是: One Point , Simplicity , One Taste , Beyond meditation 。

由於法王未有個別作出解說,中文翻譯者只能就市面找到的中文書籍對號入座,但似乎有欠貼切。

  1.  One Point : 中文翻譯為「專注」,其實這是指智慧和空性結合為一的境界。

我認為應譯作「智空合一」。

2.  Simplicity : 中文翻譯為「離棄」,這有誤導成份,令人以為什麼都放棄不要了。其實這是指簡約地守住自性,亦即放下一切的「貪嗔癡慢疑見」,尤其是放下我執和法執,就好像撥開雲霧見青天一様。

我認為應翻譯為「解蔽」,什至可以用更現代的術語,叫作「解碼」(de code) ,畢竟修持金剛乘的竅門就在於此。

3.    One Taste : 中文翻譯為「一味」,很明顯這個是不明所以的文字直譯。

就我所知: 紅冠法王在其著作  ” Boundless Awakening “ 中有就 one taste 的含義作出解說的。

One taste 就是 the practice of simultaneity , 即是「同步發生」的修習。

什麼是「同步發生」 呢?其實真正的意思是「相應」!

這有兩個層面:

一方面是修持者能夠和其他修持者在意念上及行業上相互呼應,同步進行。

二方面是修持者本人在意識念力上能夠和行業活動同步相應!

如何引證這個呢?就是看看你的願力能否成就便可知了!

我認為 one taste 應譯作「相應」。

  •  Beyond meditation : 中文翻譯為「無修」,亦是不知所云。然而紅冠法王就這個境界花了十多分鐘作出仔細的描述。總的來說就是修行者的心性 ( the essence of mind) 很自然的一剎那接一剎那的浮動。由於沒有執著,不受蒙蔽汚染,每一個行為動作都是合乎正道的,故能成就萬物!

這個活動狀態,一語記之曰 spontaneous !

我認為中文應譯為「任運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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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大手印」的四個境界前二者是「見地」,後二者是「行業」,因此可以說:衆說紛紜的「大手印禪定」其實就是沒有「大手印襌定」!